程开甲,1918年8月出生于江苏吴江,中国科学院院士,物理学家,我国核武器事业的开拓者之一,我国核试验科学技术体系的创建者之一,“两弹一星功勋奖章”获得者,国家最高科技奖、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、全国科学大会奖获得者。2017年7月28日,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签署命令,授予程开甲同志“八一勋章”。
2014年1月10日,习近平向程开甲院士颁奖。
“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,中国一定会富强起来”
我最早萌生当科学家的理想是在嘉兴秀州中学。那个时候,我是学校图书馆的常客。
我喜欢读伽利略、爱因斯坦、詹天佑等中外科学名人的传记,读这些书,不仅使我增长了知识,也增强了责任感和爱国意识。这些科学家执着创新、不倦研究的品格影响了我,他们追求真理、热爱祖国的精神深深感动了我。从那时起,科学救国的思想在我心里扎了根。
1937年7月,我如愿考取了浙江大学物理系。大学四年,在日军的炮火下,学校先后搬了7个地方,我们也一直跟着辗转流亡。但敌人的狂轰滥炸并不能让我们屈服,房子烧了,我们就搭草棚;敌机来了,我们就躲进溶洞,坚持学习试验。我们相信,今天学的知识,总有一天会用得上。
经历过浙江大学的跋涉搬迁,我心里没有了往日的惶恐惊慌,反而更加坚定了要用科学去改变国家落后挨打局面的理想。浙江大学竺可桢校长有句话,让我至今记忆深刻。他说:“一国的强弱盛衰,并非偶然而致,现在世界是技术的世界,是科学的世界,今后应精研科学,充实国力。”此后一生,我一直是照着竺校长的话去做、去奋斗的。
为科学报国而出国深造一直是我的梦想。大学毕业后,我留在浙大物理系任助教,随着科研事业的起步,这种愿望更加强烈。1946年,经李约瑟博士推荐,我参加了在重庆组织的选派人员出国留学的考试,获得了英国文化委员会的资助,赴英留学,被安排到了爱丁堡大学。
在爱丁堡的两年,这座城市的和谐静美和国内的炮火战乱形成了鲜明对比,每每想到这些,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愧疚。我决心珍惜机会,刻苦学习,报效国家。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,中国一定会富强起来。
“作为一个科学家,追求的目标应该是祖国最需要的”
1948年,我获得了爱丁堡大学哲学博士学位。玻恩教授推荐我担任皇家化学工业研究所研究员,年薪750英镑,这在当时已经很高了。
第一次领到薪水,我直接就去了商店,想给远在家乡的妻子买一件皮大衣。当我把支票递过去结账时,老板轻蔑地打量我,根本不相信被他瞧不起的黄种人会有钱买得起他的商品。他还给银行打电话查询,直到确认我是皇家化学工业研究所的研究员,他的态度才客气一点。
当时中国是弱国,我们在国外总被人瞧不起,连你发表论文也被怀疑,他们认为中国人写不出论文。有一次坐电车,听到两个英国人交谈说:“最讨厌奶油面孔的人。”当时车上只有我一个黄种人,我感到非常气愤。
程开甲院士近照
记得在中学时读过《中国必亡论》一书,当时只有很深的自卑感,没反抗,也不懂怎么样反抗。但这时,我已经是成人了,已经懂得以什么样的方式为自己祖国的强大而尽力了。
1949年的一件事情,更让我看到了民族的希望。那是4月的一个晚上,我在看电影纪录片时,看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向英舰“紫石英号”开炮的报道,打得“紫石英号”狼狈逃窜。那是我第一次有“出了口恶气”的感觉,走在大街上,腰杆也挺得直直的。
“紫石英号”事件让我开始了解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,也是从那天起,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希望。于是,我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——回国。
几个英国同学听说后,纷纷来劝我,他们说中国穷、没有饭吃、中国落后等等,极力劝我留在国外。我开始和他们争论,最后我拍着桌子告诉他们:不看今天,要看今后!我感觉那是我在英国四年,作为中国人最理直气壮的一次。
几十年后,有人问我,对当初的决定怎么想?我也一直在思考,如果我不回国,可能在学术上有更大的成就,但顶多是一个有着外国国籍的科学家。而今天,我很幸福,因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,都和祖国的强大紧紧地联系在一起。作为一个科学家,追求的目标应该是祖国最需要的。
“组织上要我去搞原子弹爆炸试验,我坚决服从”
1956年7月,在南京大学工作期间,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成为物理系教工党支部发展的第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党员。那一年,我已经38岁,以这个年龄入党,实在是不年轻了,而我感到真正有意义的人生却是从这个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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